林洁雨在某个冬日暖yAn的早晨醒来,站在房间的窗户往外看,看庭院的树,光秃的飘落几片落叶,那天戴堂耀的话让她深思熟虑了一番。

    在以前的她看来,离开曾伟浩是很荒缪的事,曾伟浩之於她,就像yAn光空气一样自然。失去yAn光空气会Si,但鲜少有人担心,因为他们的存在是那麽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但现在那种既定的理所当然被打破了,不管是曾伟浩还是林洁雨,她心里深知,在撞破曾伟浩的外遇时,林洁雨就已经不想要他了,只是为了小孩还在撑着。

    但小孩马上要国中了,会有自己的生活,她还需要为谁担心为谁忙呢?想到帮曾伟浩处理小三的不快经验,她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。

    她想起大学时候的那个曾伟浩,那时两个都是穷学生,林洁雨某一个生日,曾伟浩专程去买她喜欢吃的坚果蛋糕回来,而林洁雨双手合十,虔诚的许愿:「希望我和曾伟浩的未来能一直幸福下去!」

    曾伟浩宠溺的看着她:「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」

    林洁雨笑嘻嘻的挽曾伟浩的胳膊:「心诚则灵嘛!」

    好像是昨天,暮然回首,原来他们已经走得这麽远了,也走向不同的方向很久了。

    林洁雨整理店面商品时,对燕子说:「我想清楚了,我要跟我先生做财产分配,跟他离婚。」

    正在喝咖啡的燕子,差点没把咖啡喷出来,她赶紧随手cH0U了一张面纸,擦了擦嘴,说:「可不可以别在我吃东西的时候,说这麽劲爆的话?真想清楚了?」

    林洁雨懒懒的点头:「想通了,当他的老婆,虽然有钱用,但还要背他的家业,应付他的亲友,还要帮他解决外面的野花,我想清楚了,这不是我要的生活,生命不该浪费在这些事情上。」

    燕子往後拨了一下额前细碎的浏海,问林洁雨:「你打算怎麽做?」

    林洁雨说:「我打算向法院诉请离婚,让法院去判吧。」

    「小孩呢?」

    「小孩都不小了,平常住寄宿学校,假日一个礼拜跟他,一个礼拜跟我,我想法院会这样判的,只是我可要加把劲,帮你多卖几个包赚钱了!」

    燕子挑了挑眉,拍拍她的手臂:「想通就好了。」

    下班回到家,家里没人,林洁雨洗漱後往床上倒,睡到半夜突然醒来,也许是思考怎麽向曾伟浩提离婚所以没睡好,她走出房间,发现曾伟浩在yAn台cH0U着菸,眼睛直直望着北边的夜幕,几点稀疏的灯光。

    那个方向正好是整座城市最高的摩天轮,林洁雨什麽都没问,默默回到房间,不愿再多给他任何关心。

    不知是否没睡好,早上林洁雨起床,头有点疼,她本来就有偏头痛的习惯,吞了止痛药後,曾伟浩已经坐在餐桌上。林洁雨本想问他昨晚有没有睡?想想还是罢了,迳自坐在他对面的位置,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。

    许久,曾伟浩才开口:「那件事你处理好了?」

    林洁雨没好脸sE的回:「嗯,以後这种事不要再找我处理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