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剧情中杜宝在晚宴上学村妇撒泼,骂杜幼晗不是杜家人却赖着不走,杜家帮别人养儿子,被暴脾气杜母抽了好几个巴掌,闹出大笑话,自然没给郁云深留下好印象。

    杜白觉得自己与杜宝的区别,只不过是蠢得比较体面而已。

    他疲惫地回了二楼卧房。房间一直开着灯,但杜白依旧觉得不够亮。

    他转去其他房间把能用的灯全都抱了过来,放置好,一一点亮。灿烂闪耀的灯光,使杜白终于有了一些安全感,他脱掉外衣上床躺下。

    杜白睡得并不安稳。

    半梦半醒着,脑海中模糊地涌出了大片的鲜血,流淌、褪色、发黑,血中有白色的、辨认不清形状的东西冷冷地躺着。

    杜白在梦中发出惊惧的急促喘息,眼皮连续的颤动。

    咚咚咚,咚咚。

    好像有人在敲门,像是远方的钟声,越来越近,最后咚的一声将他震醒。

    杜白睁开双眼,额上全是冷汗。

    敲门声依旧在响着,不疾不徐。

    从节奏与沉默里杜白听出了门外应该是杜修永,他正想勉强起身,对方却停了下来,于是杜白又蜷缩着躺住了。杜白实在是有点累,在安全窝中呆了太久,今日受到的刺激,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消化。但没过多久,反锁的门被打开了。

    杜白忍不住皱眉,撑身坐起。

    宴会应该散了,楼下传来佣人清扫的声响。

    杜修永手里拿着钥匙,目光扫过一个又一个台灯、壁灯、落地灯,最后停在杜白身上。杜修永有一瞬间怀疑这个弟弟在搞宗教祭祀,但他什么也没问,只说:“爸妈明天一早的飞机,有件事现在要和你确认一下。”

    杜白很快猜到接下来的剧情,他总算放松了些,说:“我不想见他们,能只和你谈吗?”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

    杜修永走出去时奇怪地想,杜宝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。

    门没关紧,隐约能听到楼上杜母拔高的声音——我还不想见他呢!看了就来气!

    又夹杂着郁董怎么怎么之类的词。

    杜白心不在焉地撑着下巴,觉得不见杜母无疑是个正确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