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稳稳地将江折罩在伞下,不过因为他太高了,纪酒握伞的手都举直了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说话,纪酒因为他加快步子小跑了起来。

    但伞始终是稳稳的,没有让他淋雨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,你要救赎一个深渊里的恶犬。”江折盯着她,眼里的嘲讽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“没有,你不需要我救。”纪酒的眼里有不加掩饰的欣赏。

    分明是含情的桃花眼,江折却莫名觉得,她眼里好像有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。

    纪酒知道江折他知恩图报,但不会因为身处泥泞,就把别人施舍的一点善意,视为生命唯一的光。

    他的光,只是会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若非如此,江寒燕早就将他拿下了。

    她对他从来没有怜悯,同情,他极度的自律,明确自己要什么,眼前的困顿只是暂时的。

    纪酒抖了抖伞上的水,跟在江折的旁边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确实想跟你交个朋友,别有所图的那种,你身上的味道好香,我很喜欢。”除了系统的存在她不能说之外,她还是比较坦诚的。

    比如她离开江折真的会死。

    当然她也知道江折是不会相信的。

    朋友那两个字好像要将江折烫伤了似的,他加快了步子,但是纪酒的那句别有所图又打消了他的不自在。

    有所求就好,突如其来的善意比那些恶意更不好招架。

    她确实是够坦诚了。

    可惜在他身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,虽然他不相信什么命理之说,但是那些开始想跟他交好的人会把不幸的原因归咎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然后他们会比那些一开始就明晃晃的恶意还要更加难缠。

    江折不需要朋友。

    他走得很快,纪酒都要小跑才能跟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