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志每次跟着爷爷出门都会被人吹捧,久而久之,业内鲜少有不认识他的。现在撞他的人居然不认识他,这让他有点儿小情绪。嘟囔道:“没看路还这么理直气壮。”

    “嘿,你这小孩儿,怎么说话的?我也不是故意的,你……”

    刘海志:“不是故意的就有理了?撞疼我了还不让我发句牢骚。明知道人多还不带眼睛走路,我看你把眼睛捐给有需要的人算了。”

    朱明气乐了,他还是很少遇到能和他扛的扛精,撸起袖子,“小屁孩,叔叔劝你一句,牢骚太盛防肠断。你不在家好生呆着,跑到这种阴气旺盛的地方瞎晃悠,小心英年……”

    “朱明。”

    “这位朋友!”

    盛悠然和刘仲知同时开口打断了他。

    朱明也察觉失言,挠挠后脑勺哼了一声别过头。

    刘仲知捏着拐杖的手很紧,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。被盛悠然盯着让他很不适,但他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。说:“出门在外,这位朋友,甚言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好好管管你家的小孩儿,这么爱发牢骚,慎重!”

    在业内几十生,头一次被这么无礼对待,刘仲知都分不清手抖是被人盯的,还是气的。

    “你这……”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在他气死之前,盛悠然收回视线,越过他们往前面的大厅走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!

    “小师娘,等等我。”朱明追了上去,“小师娘,您怎么不帮我啊?”

    他很委屈,师父是个大直男不护短就算了,小师娘也这样。

    盛悠然:“和死人计较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话轻飘飘的,正好被跟在她后面的刘海志听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不就是争吵两句,你就咒我们爷孙俩死。”他大吵大闹,把整个大厅的人都引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跟着我干嘛?”盛悠然转身偏头看了一眼刘仲知。

    爷孙俩身上的死气如墨鱼爪一样攀在他们身上,明显的时日无多。